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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彼此都深信：是瞬间迸发的热情让他们相遇。”辛波斯卡在《一见钟情》中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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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是我的大学同学，一直以来都是乖乖女的类型，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认真做笔记，每次成绩都让我望尘莫及。有时候我们几个朋友会说，你这样跟高中有什么区别啊！倒挺佩服你对学习的狂热的。她总说从小到大都是上课听课记笔记做作业，上大学之后自己分配时间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这时候我们总会异口同声地说：“那我们的小余什么时候才能脱单啊？”
在一次国学经典诵读会上，小余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坐她右边，笑起来会有一种对对方表示认可的神情，他全程话不多，小余说那是稳重。诵读会结束之后，小余跟疯了一样“跟踪”那个男生，说得不好听一点儿真的可以算“跟踪”。直到看到男生进了教室，弄清了他的名字——林玺。
小余说当时如果放过那次机会，或许一生都会后悔。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第一眼见到一个男孩子就心花怒放，就非常崇拜，她不知道这样的感情算不算爱情，可是这样做之后她很开心。
这大概就是一见钟情。
后来又经过各方打听，收集到了QQ、微信、手机号码，简直要弄得人尽皆知了。完全不像以前的小余，那个文静的乖乖女变成现在这个如火如荼的大花痴，也不过一瞬间的事。小余主动搭讪，放下矜持，从陌生到熟悉，进展神速，两个月以后便修成正果，甜蜜地在一起了。
小余对功课不再那么死板了，偶尔也会翘翘课，会因为林玺的兴趣而开始自学滑板、日语。这样的日子跟之前截然不同，就像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一个人真的可以点亮另一个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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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跟林玺在一起三个月之后，矛盾就渐渐凸显出来了。
“他走路的时候有些驼背，一米八的大个子驼起背来真难看啊，我跟他说过一百次了还不改，气死我了！林玺晚上十点多了还在跟XXX发信息，他太不像话了！他是故意气我的，就因为我之前因为社团聚餐很晚才回他电话，小心眼！”
“……”
小余常常在我们面前抱怨，我们也不以为意。
“当初可是你疯了似的追人家的，现在怎么了，不喜欢了？”我们会故意这样挖苦她，她也就无言以对了。
最终，他们还是分手了。平心而论，小余和林玺也算郎才女貌，璧人一对，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总是诡秘不可测，相处不来坐在一起都尴尬。
小余说：“这是我的初恋啊！从最开始的乍见之欢到正式在一起，我以为最完美的爱情也不过如此了。可是久处不厌才是爱情最终的要素，多么理想的爱情也总要时间来考验，有缘无分吧。我依然感恩能够遇到让我一见钟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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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和母亲是八十年代经人说媒结婚的，父亲总是开玩笑说，母亲那时候都没人要，他觉得那小姑娘挺可怜的就答应了媒人。而母亲的版本则截然相反，那时候媒人带她来到父亲家的时候，父亲的眼睛就一直放在母亲身上，母亲一看这家也太穷了，米缸里连粒米都没有，这小伙子估计也找不上媳妇儿了，善心大发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我知道这都是他们在互相调侃，但是看到现在他们这么融洽倒也挺开心的。奶奶说过，那时候即使之前两个人都不认识，或者不怎么熟悉，但结婚之后感情就慢慢培养起来了，过起日子来大都能凑合，当年父亲觉得母亲太矮，母亲说父亲家太穷了，说起来他们最开始大概是不怎么愿意的，可是年纪摆在那里，再不成家都让人笑话了。
我想，在父母亲那个年代，媒人撮合的姻缘中，乍见之欢恐怕万里挑一都很难，一见钟情这样的事是多不容易啊！只要两个人不会第一眼就讨厌、看不上，这样也便就答应了，经过几年或者几十年的磨合、迁就，柴米油盐中，也就找到了幸福。
从简单婚礼上的红色礼服中，从儿子或女儿的第一声“爸爸妈妈”中，从孩子取得的每一个成绩中，从后辈们成家立业儿孙满堂中，一段感情的长长久久也不过在此中体现了。久处不厌是非常难得的事情，我庆幸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对乍见不欢却久处不厌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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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久处之厌莫若只如初见。”见过千万人，或许只有一人乍见而欢，但是却不一定会有一人久处不厌。
电影《怦然心动》中，我认为茱莉对布莱斯就属于“乍见之欢”，因为一双清澈的眼睛，茱莉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对布莱斯示好。而布莱斯对茱莉，便属于“久处不厌”，从最开始的回避，想让茱莉打消念头，到最后深深爱上茱莉，这样的感情历程倒也是一段佳话。
一段感情，我们习惯用“段”作为感情的量词，这也就是说，感情是阶段性过程性的东西，源头的快乐与惊喜固然可贵，携手终老的结局也让人向往，但是过程中的苦辣酸甜却更加珍贵，因为只有经过这样的过程，才能称得上“一段感情”。没有这段过程，便不能走到白头。
遗憾的是这世上乍见之欢不多，久处不厌更少，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本来多晴空，后来多监牢”的无果之恋。
很多人认为一见钟情钟的是脸，而并非实实在在的情，乍见之欢欢的是颜，而不是高贵纯洁的爱。感情常常迸发于瞬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感情也常常需要时间的见证，或许在这时间里的某个瞬间，你会对这段感情更加确定，更加认可。
我认为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感情还是在细水长流中最踏实最实在。那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你相信哪一个呢？


文／摆_渡_人（简书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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