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心神恍惚的坐在窗前,我的眼眸里有一份痴痴的期盼。是因为早就预感到生活的脆弱,还是心已察觉这前途或感情的迷途?故事的开始,往往就是故事的结局,是冥冥中的注定么?安静地蜷缩在阳台的落地窗下,用双臂环绕着屈膝的双腿,抱紧自己,眼睛在咸涩的泪水中缓慢打开……看着窗外的夜空,一片茫然。那些零碎记忆,此刻正在吞噬的灵魂,歇斯底里地撕扯着的伤口,也想放过自己,却已无力。
在一个突然醒悟的结点上,发觉好久好久没有慰诫自己的心灵深处了,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了碎碎点点!
月光流泄之时,只是因为太阳已成明日黄花;夕晖弹指之间,坐地之人却也已行八万里。眷恋回忆依旧,昨者人事已非,纵是一代天骄,却也终成土丘。弹指繁华,总随风逝!
既然走过来的旅途已二十几个春夏秋冬,那么时光的眷容在脸上留下些什么,那倒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了。可是颓废早已挂满了脸颊,眼泪却怎么也卸不下忧伤。
生活的朝阳从中午开始,却不是路遥般过着“早晨从中午开始”的日子,因为这存在着本质性的差别。如果一天度过的生活都是半天的话,那无怪乎时光流逝的快了。仔细的回首过往的烟云,这多少个日日夜夜都做过些什么,都荒废了多少青春年华,数一数,这数字一定会让自己眼花缭乱。
悠悠岁月里匆匆的走过了多少的人,他们都会有自己的结点,他们也总是被人想起和淡忘。被人想起,未必不是一种悲哀;被人淡忘,未必不是一种幸福。在这想起和淡忘之间,在这悲哀和幸福之间,谁能说得清楚它们的区别,它们的区别又会是在哪里?上帝说得清楚,我说不清楚,你说得清楚吗,会有说清楚的时候吗?或许有吧,或许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吧……
史铁生曾经说过“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是的,一个人出生,他的最后结局早已注定,可是在这看似漫漫人生路,实则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却又怎么不让我去辩论这几乎是个不能思考到的结局呢。
我们总是在挥霍那些没有挥霍完的青春,纪念那些永远不可能回来的纪念,却总忘记时光的脚步不会只为你一人而停留。每一次挥霍和纪念都会镌刻在人生的长叹中,在某一个夜幕之下突然醒悟般的哭泣想把时光留住,可是如今早已是地老天荒,沧海桑田了。
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时光的眷容一直都在做着单摆运动,逝水年华过,无论怎样,既然时光不会只为你一人停留,那就让它走时顺便带走些什么吧!
夜渐短,日渐长,昨夜的梦中风逝了陈旧的月光,昨夜的惊天雨也凉了久违的回忆,一段诗意的吟咏又连同一朵花微笑的面庞,在灵魂飘向匀城时,脚步踏在剑江水上的回音中,伴着茉莉香,渐渐的消亡。
从一片月色中逃离,又在一片月色中深陷,仅有的呼吸也在风声中坠入了温柔乡。静坐水旁堤坝上,闭上双眸,静静的聆听一只梦中飞舞的蝴蝶,而沉睡的不知名林木在风的拥抱中醒来。
一些人归来,一些故事开始,不同寻常,就像一场风离去,前途将变的渺茫。
我用沉默来代替叹息,即使冰凉渗透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最终虚拟成一场大雨或者一场雪,但我相信,我的笔,终能冲破封锁这个世界的假象,只要我的墨不枯,我也就一定能重新找到一只猫的叫声或眸中,潜藏的希望。http://www.wzwlxp.com
当夜晚的泪与清晨的露在没有多大的区别之后,也就在没有什么能比思想更加沉重,而今夜,我却放逐了我的思想,在明天的阳光还未来得及到来之前,我必能在贯穿深夜和黎明的星光中将往事一一隐藏。走这么久,我们已习惯了老旧的孤单与累累的忧伤,思念依然是这么长,可每夜的梦境却依旧很荒凉。
那么多故事的结尾仍然是一模一样,一片浮云的苍白,又在一声叹息中回荡,等起风了,云散了,今夜的故事结束了,我或许也就一无所有了。
该走就走吧,不必回头,也不必匆忙,在遥远的前方,在一场风的中央,我们早已无法逃亡......也没必要逃亡,相信着遥远的远方.....有我追求的抑或被追求的,有我想要的抑或被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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