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黄的纸张,弯起页脚,宛若为你轻轻描述。
斜靠涂鸦满墙略显冰冷壁上,手中圆珠笔在纸张来来回回,将弥漫脑海充满心扉的场面与景致,细细描绘,我不是一个画家,想象像个画家一样描绘生活片段,仅获欢愉片刻,也感觉欢乐无限。
开始不习惯坐在电脑旁不分昼夜盯着荧屏,时而一股疲倦感充斥大脑直抵心扉。
无论如何书写是快乐,虽然有时候它与痛苦并存,但无论如何,当轻轻嗅着纸张古老优雅气息,让疲倦消弭,恢复大脑清醒。
坐在屋顶之上,仰望星际或低俯大地,偶尔相遇流行拂过星夜,闭上眼睛,默默许愿。
如果遇着风雨招摇雷鸣闪烁则只能独倚房门,手持一张白净纸张,与风雨雷相互倾诉,倾诉是单方面的,可风更猛烈吹拂,雨更拍击有力,雷更威严万丈。
十八岁的年纪,生命仍旧是青涩幼嫩。没有唐憎西取真经,没有悟空胡搅海龙宫,没有八戒小闹高老庄。
孤独行走在街道灯光辉煌。餐馆人影散乱,偶尔可以看见红脖子的中年男子,口中吐骂粗言。
道路上车辆疾驰呼啸而过,长知踽踽独行在巨大夜幕之下的城市。当洋溢激烈乐声逐渐退出城市上空,这个城市终于进入了深夜。夜深了,人静,灯在夜晚没有睡眠,白昼才是他们的温床。
桥面之上灯光昏黄明亮,长知站在桥中央,低头俯视桥下河水幽黑神秘。隐隐约约听见女子声音欢闹雀跃,“去中央,去中央。”
长知望向声音的出处,听见引擎“嗡嗡”轰隆声,只见一只装载了引擎的小木船在河道中央打了一个转便往回走,女子欢声雀跃在桥下回荡。
长知仰面朝桥的一侧走去,辉煌灯光照耀在脸庞上,不是一张干净极致脸庞,呈油性,有黑色素瑕疵相伴,在刘海之后藏匿的青春痘偶尔出现。他望向住宅区,只见灯火扶疏,又仰望星夜,几分黯淡神秘。
因为疲倦的缘故,长知停驻桥头,倚靠桥栏,缓缓合上眼睛,时而听见汽车轰鸣声音耳边呼啸而过,长知偶尔睁开密布红丝的眼眸,或许不加理睬。
于万千静寂星夜下,她道一句,“原来你在这里。”略微陌生语气却能填厚他心扉缺口,只有听见她甜美如黄莺悦耳籁音,长知死沉脸庞如染上画家笔下神妙,绽放年轻人独具蓬勃与朝气。
“嗯”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温厚暖人心肺。取下肩上吉他随后递给他,他接过吉他跨在肩头,与她并肩行走。一次次慵懒散淡凌晨光景,都成为让人一次次重温温馨华美的面具,背后诉不尽离殇,也只好风轻云淡。
荧煌灯光映照在他与她的脸庞上,不因为凌晨萧条光景让两人倍具彩色,只因为在无数昏暗天日里能和对方相见。
他问,今天演出怎么样?
她说,还好吧!然后左手的食指与拇指拿起右手的小拇指细细观看,神思飘渺回到三年前那个灼灼夏日:
夏季空气炎热窒闷,世界彷如放入巨大容器,底下被灼灼烈焰燃烧,大地开始出现裂缝,河流开始干涸枯尽,连家前那棵参天老树的枝叶也开始萎靡,低垂叶儿似乎向路人乞求,“水,我需要水,求求你们给我点水!”
卢智森坐在客厅沙发上,观赏相声,时不时发出笑声,笑声传遍客厅,唯独进入不了一个房间,那个房间是卢绘儿的。
卢绘儿现在坐在窗前,夏日清风徐徐而来,带着老树特有的古老气息。卢绘儿胸前抱着古力色吉它,那是花了她几个月零花钱攒下来买的。望着桌上五线谱,指尖来回间扫动,一连串音符缓缓传出,口中呢喃,却没有唱出声来。
中年女子夺门而入,面无表情站立在卢智森面前。卢智森望向徐媛她面无表情,略显恭敬地说道:“老婆,那么早就回来了。”
当最后一个字音还没有完全发出,一声响亮巴掌掩盖了电视上相声声音,随后复归于平静,双方没有任何语言使气氛怪异。相片凌乱地扔在透明地玻璃茶几上,可以清晰看见一个中年男子身着一款西装,表情喜悦与一个粉妆淡抹女子手牵手行走于街市大道。
他无言以对,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最终的审判。
往日她是最喜他恬静模样,现在他丑迹败露却仍旧是这般模样,这让她无法忍受怒气上涌。拾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砸去嘴里歇斯底里叫骂不休,他只是用手抵挡没有任何大动作反抗和挣扎。以最无声的语言告诉她,如果事情已经是这个模样,那么的话,我愿意承受。
女孩抱着吉他,像是抱着熟睡婴儿乞求父母不要发出太大声音,最好就是停止争吵。卢智森率先望见女儿站立在房门前,当前形势之下一把抱住徐媛附在她耳旁轻轻地说道;“别闹了,女儿在后面看着。”
被愤怒充斥大脑的她忘记今天女儿放假在家,虽然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在家丑内扬中,这种不争的事实,也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挣脱开卢智森的怀抱,泪眼婆娑的徐媛走到绘儿面前,拉着她的手,绘儿顺从跟着母亲步伐准备离开这个家。望见居然要失去女儿作为争执落幕,卢智森不想失去女儿,扔开抱枕,急忙跑过去,一把拖住绘儿的手臂。
不能走。
放开手。
针锋相对两种声音激烈辩论着,夹杂在这两种声音之间是一颗无辜弱小的心。口语中争执没有赋予任何作用后,双方开始拉扯绘儿,以实际行动来抢夺生命中最为宝贵的孩子。
就是在双方一拉一扯当中,绘儿倏地一个站立不稳,生生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感觉身体失去平衡,她急忙用右手撑住地面,显然有惊无险度过这一难,可是右手小拇指却皮损血流。眼泪不自觉夺眶而出,因为父母争执也因为小拇指的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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