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纶生
发表于: 2012-5-14 10:02:52 | 显示全部楼层

刚下火车,长知在火车站附近乘车前往古镇。距离古镇还有九十多公里,按照正常程度来说,二个或三个小时足以抵达,奈何山路崎岖,连修山道,堵塞交通,不过终于在四个小时之后抵达小镇。
  清晨,他乡山路,雾气弥漫,有种拨开云雾见见古镇之感油然而生。烟雾缭绕小山腰,似有梦里仙境的感觉。望见近处修建古色房屋,长知第一感觉印象变了,这座小镇不再给予自己太多遐思。
  伴随旅游业的发展,小镇周边地区逐渐繁荣强盛,小镇是被商业环抱的婴儿,逐渐成长,却离不开被商业熏染的环境。
  纯粹的自然是他追逐的目标,高山之上相望山水,江边亭台楼阁,似乎就是属于这一类。然而往往涉及到与人类活动有关的事情,山水之情独然自乐的意味便是弱了几分。无法看清你的真实,那我只能管中窥豹,不管他人如何谈论,只要自我怡然自乐。
  古老而又坚挺的城墙,泛着岁月的呼吸,从远古至今,这就是时间赋予它的魅力,无法触及。长知独自站在十多米高的城墙上,俯视江水,络绎不绝的游客从江中的小桥,石板柱上行过,江边旅游穿着苗人服饰抿笑,摄影画面便是定格在这一刻,身后的楼宇,江水,行人,不过最为显之的还是自己微笑的脸庞,这副样子告诉自己,这里是属于我的。
  每天会有大量游客涌入这座古色古香的小镇,载有欢欣,快乐,沉痛,伤悲,失落的人会相继离开这里,到此一游,终有一别,像是长存于宇宙之中地球上的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明确的说有另外一个世界存在,没有谁验证过,那只是死了之后才知道的事情。
  看着成群结伴的男男女女,他眼里失落,他恨不得没有来到这座小镇,这样就可以陪伴她左右,就不会存在现在失落的神色。
  找一家旅社住宿,打开空调调节室温,禁不住寒气袭人,躲进洁白如云的被褥,调节体温与外界相持,凝望存在雪花般的电视画面,听见电视噪音发出丝丝声响,不禁感到烦躁难耐。
  沐浴,洗褪一路风尘。走出旅舍,朝江边行去,这是一个可以成为音乐天地的小镇,嘹亮歌喉唱响这片苍穹,漫步在江边,亭台楼阁迷彩流转,为江面添上重重的水彩颜料。
  便觉百无聊赖,步回旅舍,打开电脑,绘儿没有上线,今天她要参加一个重要音乐会,而会中获胜的前十可以参加省音乐会的比赛,因此这场音乐会对她来说尤为重要。
  用手机发出鼓励加油之类的话语,长知睡卧在雪白的床榻上,关上嗡嗡作响的电视,一头伸入梦里。
  旅途中的舟车劳顿让他不到十分钟就熟睡了,拉开窗帘,感受清晨清新味道,洗尽残留在眼角的疲倦。中规中矩盥洗,然后迫不及待发了一条短信给她,问她昨天比赛情况如何,她发来一个大大的微笑,表示顺利进入前十。
  呆坐在床榻上,思索今日的行程,父亲张国进来过电话,说不用在此逗留太多时间,长知也表示明白,毕竟小城风光已经向他展露了十之八九。不过清晨静谧中的小镇,他依然喜欢再次转悠。
  路过胡同,可以看见歌手们倾情演唱,来往的游客听赏玩味。没有停步于此,继续朝江边走去,一路走来发现绘画的学生众多,细致描绘楼阁分明的棱角,微微上翘的屋檐角,都成为艺术家们落笔的重点。
  站在楼阁瞭望江水,请一位摄影师为自己拍下站立在江边的自己,没有花俏的动作,简易且一副正经模样。他想着,这些画面,她可以看见。
  寻找一辆出租车,离开或许这辈子一晃即逝的小镇,不过他相信,有一天他将会带她来这里,一起欣赏玩味小镇宁静气息,她们将手牵手漫步在江边,过着凡人之中与神仙般世俗的生活,即使只是一个梦境。
  买了一张车票,准备离开这里进入下一个城市,行程将近一百五十公里,依然是四个小时车程。不过这次路面并未向来时那般颠簸,路面狭小,只能有两部长途汽车并行左右。
  车窗外,楼房,池塘,白鹅,是内地农家远离城市的生活。有时候会感到一种不可思议,在如此宁静的氛围中生活,长久以来,居然不会感到烦闷,而像自己这种人,已经离开不了城市半天,或许一天没有忘记高屋楼宇就会魂不守舍。
  还有河流对岸更深处的人家,修缮房屋,跳着扁担,住在一幢看似岌岌可危的吊脚楼上,不知为何他们感觉没有危险,就此平安落脚生活下来。
  看着不同地方的人,他们做着不同的事情,彼此都有自己的生活,井然有序互不打扰。长知想到与绘儿的生活,彼此拥有自己的生活,追逐自己的梦想,虽然两人依然在一起,可是现实却把她们分离开了。
  路途中并非一帆风顺,塞了两次车,车辆终于不负众望开动了,长知手握紫色玉米一口一口吃下去,不禁感觉到累了倦了困了,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突然发觉,似乎有一段时间语言没有在舌尖激发味蕾,在一种陌生的环境中,这种感觉成倍增长。
  城市没有过于庞大的交通网络,简易且容易识别的街道,走进一间特卖场商品店,获得一个可以装寄包裹的盒子,步回邮政的邮寄处,处理完了包裹之后两袖清风的长知,自然是寻找前往目的地的车辆。
  四处游逛,在陌生没有记忆的城市街道,逐渐发觉自己迷失,进入一家储蓄工作单位,大厅有一排排座椅,长知坐下,拿出地图,细致寻觅,在发现不知如何寻找车站的情况之下,找了一位摩托车司机。事后惊奇发现,前往目的地的车辆和自己方才所来时的车辆距离不过一百米之后,他嘲讽地笑了。
  司机是为年龄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爱抽烟,开车打电话,开车技术十分娴熟。售票员是分段上车接手售票,不过在长知眼里,就只看见过一个售票员,他一直望向车前,中年男子踩的油门虎虎生威,让他感到生命并非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在中年男子手中。
  前往目的地的车辆里,大多数都是当地居民,很少有游客上车。只看见两个面容略显时尚女孩一起提着一大包食品上车,顿时长知醒悟万分,旅游区的食物必定比市区的要昂贵,再次嘲笑自己火急上车,没有思前想后贸然行动。
  趁自己年轻,依然拥有学生证而欣慰,票价减低将近一百元。寻找到一间饭店,热心肠的阿姨不厌其烦为长知讲解旅游路线,长知听得头头是道,劲儿十足的他连吃饭的时间都在询问旅行路线却因为坐车的不适而未吃进过多食物。
  饭店阿姨介绍一家旅店给长知,旅店不会十分宽敞,略显发黄的白色墙壁,独立式卫生间,沙沙作响使长知大耳蜂鸣不绝。热水浴,使整个都心情舒畅起来。夜不能寐,打电话给绘儿,告诉她他在山脚下,明天早上准备爬山。她叮咛他要小心,他告诉她知道,自己会小心的。
  凌晨,淅淅沥沥小雨笼罩山脚,时不时蛙鸣声传来,长知躺卧在床榻上双眼的疲惫与清晨要爬山的亢奋形成强烈对比,在激烈的头脑风暴中,他睡熟了。
  清晨,歌声在房间内响起,是长知手机闹铃音,长知醒来,亢奋的他再次洗了一次热水浴庆祝这个欢腾时刻。漱口,交换钥匙退还押金离开旅店。寻找一家早餐店,食欲不振的他没有吃下过多食物,匆忙付钱准备爬山。
  买下一件雨衣,披盖在身上,雨水滴答在肩头顺着淡蓝色的雨衣流落下地与大地之上分流聚集在一起,终究聚成一条往低处流动的小河,最后停留在路面凹凸不平之处,汇聚成为一滩雨水,被汽车呼啸而过,飞溅的雨水朝四面八方散去。
  长知经过检卡关口,进入大门,大门没有过多气派非凡。他一路前行,遇见新鲜陌生环境,又是在这细雨绵绵的早晨,山林的幽深使他畏惧了几分,走下山来,继续前行,又上山,耳旁可以听见水流由山上飞泻而下,轰轰的拍击声使他壮了几分胆气。
  这座山峰不仅高而且陡峭,树木高耸,遮天蔽雨,可长知身体上上下下都已经浸湿大半。雨中奔跑使他缺氧,开始脸红脖子粗,口里气喘吁吁,在那荒无人烟的密林,他眼瞳里深深的恐惧,有一点打退堂鼓的想法。
  想法被前进的步伐湮灭,不一会儿,展露在眼前的居然有食品店,这让长知大喜,甚至还有人烟是一位大妈,长知感到现在终于回到了人间,方才紧绷神经,顿时松弛,那份恐惧也消解大半。
  在了解一定情况之后,继续前行,毕竟此时才走到整座山的四分之一,加紧步伐,跑一段路途喝口水缓走几步,然后继续在石阶两步三步大跨步朝山上奔驰,此时的鞋袜已经浸湿,可为了抵达山顶为了那“一览众山小”,就直接被忽略了。
  半山腰,苗族姑娘正在描画浓妆,胭脂沾染上皮肤,使她们增添了更多风情。没有拒绝她们盛情邀请,欣然花钱为自己摄影下一张在半山腰的相片,一次留作纪念也不枉来一次,告别风情的苗族姑娘,成为最早步行上山的第一人,迈开步伐,朝山顶狂奔而去。
  时常给自己想法奔跑才是自己的一生,可是到底如何奔跑也迷惑了众人,明确自己的方向,而如今我的方向就是顶峰,山顶之上有旅客行下来,看来抵达山顶便是不久的事情。
  山峰顶,所谓的山峰顶处,一间不大的庙宇矗立在顶峰。站在高处瞭望四周,都是密布云雾缭绕的山峰,环绕山峰行走一圈,看望快速移动的云雾,然后出现如诗如画的山峰,清秀动人,别有它的一番风韵,嶙峋峭壁,蔚为壮阔。
  长知一不小心居然行入后山,心想会不会发现没有人发觉的精致景观,最终通过山里人家好心指点过后,然后不知疲倦爬上山头,虽然胆战心惊孑然一人,但遇见人烟之后的欢欣岂是能够言语的。
  时间紧凑,匆匆掠过,浮光掠影,长知身影在下山的路线中不断闪烁。缠绵的雨已经停止对山林的钟爱,长知身披雨衣,宛如得力将士,自有一番气魄。路过山腰再见苗族姑娘,招呼过后下山而去。
  雨水已经将他的双脚浸湿透了,多么想脱下鞋子光脚溜溜行走,借了一个袋子将脱下来的鞋袜装进袋子内,徒步而行,走了不久后发觉,双脚越发冰冷,有股凉意由脚底直窜心门,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不行,要赶快找到山里人家,准备休养一会儿,暗暗说着便又是加快了步伐,顺着溪水旁顺流而下,跟着旅游景观指示牌行走,继而扶摇而上,没有落雨的山林,使长知感到减少了几分怪异,更多让他心安的是人烟已经不再稀少,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
  衣衫时而被汗水浸湿又被体温蒸发,他感到寒意在体内盛涌,他意识到不赶快找个地方洗洗睡睡,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好心游客提醒长知脱下衣衫,要不然会感冒,由衷感谢游客然后脱下衣衫,低头俯视水波中的群山,浩浩荡荡,气势不凡。
  因为没有吃下过多食物,此刻的长知面黄肌瘦,显然是因为体能消耗过多而补充不足,才导致体质虚弱,那早已被雨水打湿的身体也是一大原因。
  听见汽车喇叭的尖鸣声,长知似乎是听到了救星似的,先买了一根玉米,光着胳膊蹲在长椅上津津有味吃起玉米,心底感到这辈子最喜欢的食物就是玉米了。吃完玉米,寻找山里人家,就是山脚饭店老板的兄弟。
  电话拨通了,他是开旅游车的,整日在山间开车,练就了娴熟的开车功夫,他的车就离长知不远,一番电话找到了山脚饭店老板的兄弟,长知光溜的脚坐在汽车座椅上,他感到被浸湿的衣服被体温蒸发,然而自己的身体却越发冰凉起来。
  初次见面的大叔和山脚老板的面容很相像,他让成风下车,他说他儿子来接他。长知刚步下汽车就感觉两条腿痉挛抽搐,难以行走。又是一位素未谋面的男子,开着一部面包车,年纪与自己相仿,他坐在副驾驶座上。
  男子娴熟的驾车技术在蜿蜒山道上快速行驶,长知感到方才受凉抽搐的双腿好受了点,经过几番蜿蜒曲折的山道,来到小村庄。因为旅游胜地而闻名的地方,总伴着当地原著居民经济发展,旅舍连连。
  下车,长知只感到两条腿的经脉紧绷,举步维艰。因为山脚饭店老板的兄弟家里已经住满一大批绘画艺术的学生,所以将我介绍给邻舍旅馆。走进苍白挂壁的房间,二分朴素三分清冷,他只想洗洗睡睡,由于身体冰冷,他缩进暖和被窝,卸去上衣,裤子,卷起被子,蜷缩身体,躺卧间悄然入睡。
  醒来时,望向窗外灰色天际。伸直双腿,突然痉挛之痛灌注双腿,让长知发出无声的呻吟。最让他庆幸的是,自己没有病倒,若是此时得个发烧,那要如何是好。
  在暖和的被窝里,单薄的运动裤被暖干大半,可是上衣没有干透的迹象。找旅店老板借了一件衣裳,是厨子使用的制服,似乎已经放置许久,没有人穿过。长知将宽大的白衣制服套在身上,扣上纽扣,那因为寒冷冒起的鸡皮疙瘩消散不少。
  穿着宽阔的衣裳,温暖再度将长知包裹,虽然并非十分暖和,但也足够了。走出小村庄,在山间晃荡,看群山相接,云雾飘摇。这里不像是山,却像是画,高山耸入云霄,严峻陡峭的胸脯,让人观之望而生畏。
  凭借一脸忠厚老实巴交的脸庞在金额昂贵的商品中讲价,而对方只是头发花白年岁已高的老婆婆,对长知来说,他还充分利用了人与人之间的善良心灵。
  一包饼干一壶水,游弋于山水之间,望见远处山泉泻下山腰,朝大地涌去。依然感受天地山川巍峨壮阔,而人,只不过是世界上渺小的一粒粉尘。
  长知脚步轻快,没有刻意流连忘返于山水,继续朝前走。一座桥由两旁山峰坍塌相碰撞天然形成,桥上的栏杆锁满许许多多对幸福向往的心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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